注視著身旁赤裸沉睡的她,有種罪惡感爬上心頭,那種感覺像滴進清水裡的黑色墨汁一樣,擴散開來,漸漸地佔滿整杯水。激情之後,理智恢復之後,突然覺得自己很過分,雖然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,不過我卻覺得自己喪失了所謂『成熟的大人』,該擁有的風範和自治力。
我並不是害怕她把事情說出去,讓我無法繼續待在學校教書,或者被社會輿論攻擊、甚至因為和未成年少女發生性行為,吃上官司坐牢這些事,雖然這些事也很重要,不過我認為最可怕的是因為這樣而產生的罪惡感,還有和她的關係該怎麼辦。
我犯了我在淺意識裡所認為的『錯』,而在大家的淺意識裡也認為的『錯』,所以我得帶著這樣的感覺,也就是罪惡感,繼續著我的生活,繼續去面對已經結婚15年的太太,繼續去面對已經10歲大的帥氣兒子和前鎮子剛學會說話的可愛女兒。
跟家人撒了謊,說要陪校長到南部的姊妹校做交流,實際上卻和她到這裡過夜。現在太太臨行前的叮嚀和輕輕的那個吻,女兒拉著我的褲子說的:「爸爸,出門要小心一點喔!」,對我來說都是加重我罪惡感的巨大石頭,壓的我好想把這一切都消除掉。
對於現在的我而言,她的我的關係已經超越的所謂的師生關係,以後如何在學校面對她?以後該怎麼和她相處?雖然確定我愛她,不過我想我已經失去了平常家庭裡擁有的小小幸福。
今天以後,我沒辦法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回到家裡去,繼續平常的日子,如果可以的話,她也很可憐,所以我不可以。
跟她認識是在下班後搭公車回家時,她的一聲招呼。在學校理由於是美術老師,接的科任班級很多,所以不可能記得每個學生,可是當我抬頭看到微笑的她時,我明白她是誰,因為她很特別,對我而言很特別。
並不是因為她的長相特別出色,或是她的美術天份很好之類的事情,而是她很像我國中年代暗戀的同班同學,不能說是長的像,而是她做畫時散發出的特別氣質,還有認真的眼神,都跟那個我暗戀的同班同學很像。
現在還記得那時候心裡的悸動,雖然我盡量冷靜,不過她跟著我下車之後,突然的吻瓦解了我的防線,前所未有的海嘯淹沒了理智,她拉著我到附近的公園裡繼續著未完的吻,我沒有拒絕的理由,這一切都好自然,我跟她開始了。
學校裡沒什麼見面的機會,所以不用擔心。一起在公車上時,我們也會裝作不太熟,打打招呼而已就避開彼此的視線沉默。晚上,我偶爾會帶著換好便服的她到處去玩,不然平常都只是在公園聊聊天就各自回家去。
跟她在一起的感覺是美好的,而那感覺好像回到了跟老婆交往的年輕時代,或許還要更美好些,因為久久沉睡的年輕心靈,像是剛冬眠完的飢餓黑熊,顯得特別飢渴。因為知道年輕的好,所以特別去珍惜這樣的感覺,而我和她的關係就也這樣越來越不尋常,我當我發現時,自己已經陷的無法自拔了。
- May 28 Wed 2008 23:38
早期作品1-外遇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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